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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月1日上午9点,湖北武汉市汉口火车站附近的一户居民房里,涂霞独自带着两岁的儿子朗朗和三岁的女儿球球在玩耍。
同一时间,距汉口镇500多公里的恩施土家苗族自治州,朗朗和球球的爸爸刘波正在220千伏旗峰坝变电站进行红外测温。
虽然两地的车程不到7个小时,但刘波仍很少回家。两个孩子们太多的“第一次”,说话、走路、自己吃饭……刘波都是通过微信知道和“参与”。因此,在孩子们眼里,他就是“微信里的爸爸”。
不让自己“放假”
刘波是变电运维班的运维组组长。他和同事们承担着18座变电站的设备运维工作。
国庆长假第一天,刘波在奔波。
早上8点,巡视220千伏旗峰坝变电站;
下午2点,巡视35千伏土桥坝变电站;
下午4点,处理110千伏铁角坝变电站智能组件柜信号异常问题;
晚上7点30分,巡视110千伏黄泥坝变电站;
晚上9点30分,巡视110千伏三孔桥变电站;
晚上11点,整理和审核运维小组工作日志;
晚上12点,回到运维班驻地220千伏龙凤坝变电站待命。
“ 工作嘛,必须做好。”这是刘波对自己最基本和朴素的要求。多年来,尽管遇到了不少的困难,他仍然坚定地履行着自己的承诺,从不后悔。
刘波至今还记得参加工作第一年“和蛇睡了一觉”的事。那时他还是一名抄表工。一天和师傅一起下乡抄表,因为太晚借宿村民家。由于白天爬山太累,刘波很快就入睡了。“哎呀,有蛇!”半夜,晚睡的师傅准备上床睡觉,掀开被子看见一条蛇躺在刘波的脚边。“我睡得太死了,师傅喊第二遍才听清楚,于是赶紧跳到了床下。”从那时起,刘波就知道这份工作不容易,但他没有后悔。
之后,成为变电站运维人员,刘波每天奔波忙碌,更不容易了。2015年8月,恩施首座220千伏智能变电站即将投运,为了熟练掌握设备运行特性,他和安装师傅们在工地上同吃同住,夜以继日地苦干了一个多月,刘波没有后悔。
国庆节前夕,配合新线路送电连续作业三个通宵,眼睛都熬红了,刘波也没有后悔。
就像所运维变电站里的变压器一样,自从成为电力工人,刘波就不停地奔波,运转着。加班、通宵已经成为常态。遇到节假日,他和同事身上的责任更大,任务更重,休息都成为了奢望。而想回家就只有在微信上实现。
爸爸总是不在家
哥哥和妈妈一起照顾弟弟
10月1日下午,休息时,刘波打开了微信。
“乌龟,乌龟……”听着两岁儿子软糯的声音,看着视频里期盼的眼神。刘波明白,孩子是希望自己能带他去海洋馆看乌龟了。可长假期间,刘波连续5天24小时值班,6日则转为备班,仍要在岗。
丈夫回不了家,整个国庆长假,只好是当妈妈的带着儿子、女儿在家里搭积木,到小区骑自行车,看大孩子在水池中抓鱼。
“有时会感觉委屈。这大节大假的,谁不想一家团圆开开心心地过啊?但是没法子,工作重要!”谈起刘波,涂霞这样说。事实上,因为只有妈妈在,这个家常常非正常运转。儿子身体不好,常常住院,妈妈就忙不过来。“爸爸不在家,我就和妈妈一起到医院照顾弟弟。”这样的生活,球球已经习惯了。
爸爸走进微信里
获得孩子认可不容易
“这些年亏欠他们的太多了,有时间得回去陪陪他们,要不长大了,不亲我了!”10月6日,备班状态的刘波打开手机,一边看孩子们的照片,一边思索着。
2015年9月,朗朗出生的第二天,刘波便赶到恩施上班。再次回到武汉时,孩子已经满月了。从那时开始,特别思念孩子的他,只要一有时间,就会和孩子们通过微信视频,希望增加他们对自己的熟识度。但最开始,“战果”不佳,孩子们不太能把微信里的爸爸和现实中的爸爸统一起来。
朗朗一岁多时,有一次,刘波回到家,抱着儿子期待那声“爸爸”,可儿子看了他好一会儿,也没有开口。
刘波很是犯愁,思考一阵后决定加大与孩子们视屏的力度,努力地让他们熟悉自己的声音和容貌。儿子学走路,他通过微信喊加油;女儿看书,他通过微信充满感情地诵读;孩子们在玩耍,他通过微信进行声乐伴奏……
终于,孩子们认可了这个微信里的爸爸。
看着手机上这张由妻子抓拍的“全家福”照片,刘波不无遗憾地说:“每次回家都是匆匆忙忙的,一直都没有机会去拍一张合影。不过快了,等他们来恩施,一家人团聚,那时就能拍一张真正的全家福!”